…
“你…你与你父亲,究竟…”
“打的什么算盘?”
那人压眉的浅眸中,散开了丝丝血色。
…
“大胆!”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垂危者孤注一掷的反抗让周遭侍卫顿慌了神,他们重围而上,剑抵持笛之人。而徽玉傲恃以对,全无惧退之意。一时间,牢中千钧一发、落针可闻…
僵持中,受益用眼神示意众人退下,接而缓转过了目光。
此时徽玉不屈的双眼中,那坚毅的对视透过了甚为复杂的神情…
“江姑娘…”
“入府多年…”
他缓缓说着,一边抬手轻抚上了笛端。
“可不会觉得…父王对七年前,宫中行刺一事……”
“毫无…头绪吧?”
刹时,面色苍白之人眉头紧拧起来。
“那时…我尚且年少,对宫中异闻并不详知…”
“然而数年后…”
“当本王与范大人无意间聊及此事…”
“却察觉父王…”
“早已知晓刺客…”
“出自王府。”
在徽玉不可思议的凝神下,他握上笛柄,缓推至了身下…
“只是父王,担心追根究底会牵连无辜,更不愿数十年的君臣信任付之一炬。”
“顾对此事采取了不闻不问,放任自流的决断…”
…
“原以为…”
“姑娘经由此事,会知难而退,打消念头。”
“但…”
“如今看来…”
“是父王…低估了姑娘的一腔执念。”
见伤者指紧,面中隐忍不发,受益略笑,挂上了些许坦诚的怜悯。
“江姑娘。”
“如今……”
“你已无任何退路。”
“与其背负谋逆之罪,不如…”
“收起无谋之念、暂避王府。”
…
“至少……”
…
“至少…?”
女人的唇角掠过了一缕讽意。
…
“至少父王可留你一条性命。”
少年若有所思地迎上眼前人愤忍的目光,放缓的语气透出了丝丝无奈。
“江姑娘…”
“前朝冤屈难伸之事,桩桩件件不胜数,你本性良善,何必一时冲动,断送了自己的安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