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家中,刘翠花手脚麻利地蒸好馒头,又精心炒了一小碗野菜与一小碗辣椒火培鱼,随后,他们便享用起这顿简简单单的午饭。
吃完饭,周旺财又切了一个苹果,准备两人一人吃一半。
“旺财你自己吃吧,我吃饱了就不吃了。”刘翠花舍不得吃,想都留给儿子吃。
“娘,您就吃吧,我也吃饱了,这苹果是促消化的,饭后吃了对身体好,也不会饱肚子,况且才这么一点儿。”周旺财把苹果硬塞到她手里。
“哎哎,好,我吃,我吃。”刘翠花高兴的笑着,心里甜如蜜。
“旺财,你下午不去钓鱼了,是不是打算改煤球炉子啦?要不要我来给你搭把手?”刘翠花吃完苹果问道。
“娘,不用了,这活儿简单,我自个儿就能行。”周旺财赶忙拒绝。
他心想,自己单独弄的话,利用空间能轻松搞定,要是娘来帮忙,两人都受累不说而且更加麻烦。
“那行,我去挖野菜了,你慢慢弄,仔细着点,咱也不着急。”说着,刘翠花就挎着篮子出了门。
“好嘞,您放心吧,保准改得妥妥当当。”周旺财乐呵呵的保证道。
等刘翠花出门走远后,周旺财也骑上自行车径直出了城,在一块无人的荒地上,他施展空间异能收取了一些粘土准备带回家。
回到家后,他先把自家煤球炉子收入空间,接着用粘土压制出一个内径o厘米的圆桶状炉瓦,并抽干其中水分。
随后将炉瓦安置在煤球炉子的炉膛内,再用粘土仔细填充好炉瓦与炉膛之间的缝隙,同样抽干水分。
如此一来,一个简易的蜂窝煤炉子便大功告成,眼下只差蜂窝煤了。
他思索片刻,觉得此刻正好闲来无事,索性去把煤买回来,等父亲下班将蜂窝煤模具带回家,就可以直接制作蜂窝煤了,省得明天再去买,又要多耽误一天时间。
于是,他从爹娘房间的柜子里翻出户口本与购煤证,骑上自行车匆匆奔向家附近的煤铺。
这座煤铺是他们这一片居民的煤炭定点供应点,煤铺的门楼颇为宽阔高大,门板之上挂满了沉积多年的煤灰,其原本的颜色早已难以分辨。
因长期推拉,门前地面形成了两条方向相反、呈弧形的垄沟,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热闹与繁忙。
煤铺靠东墙一侧是办公区域。从北侧数,紧邻北门的是开票室。
开票室的屋门开在西侧,朝南有一扇大窗,宽大的窗台仅开了一个带推拉门的小窗口,无论是开票还是交款,都在这里进行。
此时,窗口前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周旺财见状,赶忙过去排在队伍末尾。
队伍慢慢地向前挪动,没有等多久,便轮到了他。
“同志,你好!我买oo斤散煤。”周旺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户口本和煤本礼貌地说道。
在当时,每户oo斤煤是夏季每月的限购量,而到了冬天,限购量则可翻倍。
开票员确认道:“你是要买散煤,不是煤球吗?”毕竟在那个时候,多数人都会选择购买加工好的煤球,买散煤的人相对较少。
散煤oo斤只需要三毛钱,而煤球则要一块一毛五分钱,买散煤虽能节省些费用,但后续还需要自行购买黄泥或石灰添加进去,出钱雇人摇煤球,再管一顿饭,然后还要自己进行晾晒,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