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阮绾手里撕扯着帕巾实在说不出口。
楼乾元也是看的着急,这么个折磨法,估计自己还没得到结果,就会先爆血管而死。
咬了咬牙,楼乾元说道“绾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事,我挺得住”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成定局,早点说出来反而会好一点,下定了决心,阮绾便低声说道“我是想问你当日你所说的可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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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乾元一时蒙住了“什么?”
以为他没听明白,阮绾便再说了一遍“你当日说过,和我成亲后,只做朋友,还算数吗?”
只见楼乾元一会惊讶,一会笑,脸上的表情一时千变万化。
忽然,楼乾元抓住阮绾的手瞪大了双眼,两只眼睛似是放着光问道“真的吗?绾儿,真的吗?”
阮绾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而且他的这个样子吸引了不少的路人,阮绾忙挣脱他说道“我要说的就这些,我要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阮绾催促着小力赶快走。
楼乾元还在后面大喊着“绾儿,等等,绾儿”
却只见马车越跑越远,楼乾元定在原地想着刚刚生的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握着拳头喘着粗气在马路上蹦蹦跳跳自言自语,笑的合不拢嘴,路上的人以为他是疯了纷纷绕开他。
巷子里一辆马车驻足良久,夏子儒出了皇宫,便命人驾着马车到这候着。
果不其然阮绾到这来了,离得远,马车外的手下看了唇语再复述给他听。
夏子儒笑了笑,有些东西不是一定要得到了才会幸福。
就像这皇位,这大夏,当初年少之时便一心往那九五之尊爬,母妃更是把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
看到一点一点改变的父皇,还有外祖父,生于皇族之人便是天生有这样敏锐的感觉。
夏子儒看着那皇位,只觉得心惊胆战,这世界原来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人心,真真是这世界最可怕的东西。
夏子儒收敛一身的锋芒,游历各国纵情山水,几年下来心境倒也变了,终于看清当初自己一心追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今这样做,也不过是注定生为棋子,只能甘心让人随意摆布罢了。
父皇的宏图大志,父皇的野心,或许只有夏子儒自己知道。
看着阮绾的马车远去,夏子儒便命人打道回府,眼下的局势恐怕是有的自己忙了。
刚回到阮府圣旨便到,围观的人围了几层,两次赐婚,倒真成了笑话。
张公公笑脸不改从前,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七,时间这样紧迫,看来皇上想尽早结束这场风波。
另一边圣旨也到了楼府,虽然晌午阮绾给他打了预防针,但是楼乾元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将圣旨看了又看。
还是在李叔的提醒下,这才记起修书到边疆的父亲,看这婚期,虽不能赶回来,却是要通知的。
宣旨的公公走后,苏樱仗着自己的女儿在宫里现在是妍贵妃,阮正清也不敢处理她。
又回到了当初的阮府主母的样子,对着阮安是一顿揶揄“这世上,能得到圣上两次赐婚的,恐怕也只有我们这阮府的三小姐了,当真是无上的荣耀啊”
阮绾也不惯着她,笑着说道“也是幸好没有嫁给七皇子,不然绾儿还要叫四妹一声庶母”
家里一个嫡母,宫里一个庶母,那她们母女的关系,到底该怎么算。
苏樱气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想要上前理论,阮正清挡在她身前。
不过自从那晚过后,苏樱已经是破罐子破摔,阮正清也找不着自己的错处,也拿她没有法子。
“真是目无尊长,不愧是山野里长大的”
苏樱冷笑着看着阮绾“你如今这个名声,还有人愿意要你,你就偷着乐吧”
阮绾看了一眼阮正清,又盯着苏樱看“我为什么会从小流落山野,你最清楚不过”
阮绾那一眼,直接戳中了阮正清的心窝子,阮正清一把拉回苏樱“你闹够了吗,哪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阮修竹也急忙上前拉着苏樱“母亲,妹妹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看着她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就生气,阮绾不理众人,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阮修竹看着自己的这个母亲很是无奈,如今章府已倒,苏府也是危在旦夕,还不知道收敛,真不知道当初帮着送媛妍进宫是好是坏了。
花姨娘柳姨娘在一旁看热闹,确实,阮绾如今在京城里的名声已经坏透了。
回来过后,阮玉郎和阮暮君都不曾来过阮绾的院子,肯定是花姨娘和柳姨娘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