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有点贵,但她有钱。
付钱出了玉器店,她正打算回到约定的地点等谢晏,就看到他神情戒备跟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越进了偏僻的巷中。
她唇微抿,眸光冷冽犀利得让人心惊同时又使得整个五官越浓艳。
暗巷中。
“谢大人,殿下让我转告你一声,他在青州州府一切安好,让你不必担忧。”
“还有,殿下现在用的是大人您的身份。所以,为了殿下和大人的安全着想,您现在最好不要露面,先把伤养好,等殿下那边案情有进展自会飞鸽传书命你前往青州汇合。”
“我知道了。”谢砚卿敛眉。
追一环视一遍四周拱手:“要没什么事属下就先走了,以免被人看到。”
“好。”谢砚卿颔。
目送他离开,谢砚卿理理衣袍拎着荷花酥和云片糕出去。
来到约定地点,女子一身青衣襦裙拄着拐杖在原地等他。
他唇角带笑上前:“久等了。”
目光注视他,她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她没有多问,换上笑颜道:“你猜那几株人参卖了多少钱?”
“估计一千两左右。”
她表情耷拉下来:“真没趣,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他但笑不语。
“欠王家的九百两我已经还了,但王老爷好像对我还不死心,我就、就……”她面露羞涩的看了他一眼。
“就什么?”他表情忽的一凝握住她肩膀,以为她受欺负了。
“你还记不记得徐媒婆那天离开前说的?”
他拧眉。
看他样子是真不记得了,她压低声音:“王老爷只喜欢清白姑娘,我和王家人说我已经和你成亲了,早就没了清白,他们才肯放我离开。”
闻言他清冷如玉脸上飘上薄红,耳廓也烧的厉害,脸色一变:“胡闹!”
他声音引起周围人侧目,意识到是在人来人往街头,他忙拉着她走到无人角落:“女子家清白最是重要,你怎可拿自己开玩笑!”
她咬着唇瓣,眼睫扑簌问他:“你、你是怪我污了你名声?”
对上她带着水汽的眸子,他心一软:“我是男子,名声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担心的是外人会怎么看你。”
见她低垂下眉眼,他又不忍再责怪她,轻拂了下袖袍道:“罢了,你也是为了脱身不得已,从现在起我寸步跟着你。”
她大受感动,一时情难自禁扑进他怀中:“谢晏你真好。”
他愣在原地,感受怀中柔软无所适从,目光四下逡巡,确定无人看他们才动作僵硬的拍拍她纤薄的脊背,红着耳根道:“好了,这是街上,莫要被人看到闹了笑话。”
知他脸皮子薄,沈宁达到亲近目的就松开了他:“我们再去逛逛,把需要的东西买了。”
理理被她弄皱的领口,他点点头:“好。”
路过成衣店,她拉着他进去。
掌柜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长相温婉讨喜,看到他们进店,忙笑着迎上前:“两位客人想要什么款式?”
沈宁看谢晏一直都是那两身衣裳来回换着穿,就想再给他买一身,看到店里每一身都好看,她又犯了选择困难症。
见两人都不说话,女掌柜视线来回扫了一遍,心领神会介绍起来:“夫人,您夫君瞧着样貌身形极好,我们这儿款式都符合他气质,您要不要让他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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