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江怀风他们的侮辱,他更讨厌谢松珍这种虚伪的讨好。
明明带着目的接近他,就像屠夫喂养小羊羔,对它再好,也只是为了等养熟了再杀掉小羊。
他刚回江家的时候。
江楚天说:“回来了就安分守己,敢给我惹事,就滚出江家。”
江楚乔说:“嫂子,就当做给言礼养个供血的人,一口饭还是可以给他吃,咱们家又不缺这点钱。”
江清影说:“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作用,你以为你个私生子,还想进我们江家的门?”
江怀风说:“妓女生的野种,也配做我哥?跟你妈一样下贱。”
“”
诸如这样的话,这些年他不知道听到多少,如梦魇般纠缠着他。
他只想摆脱江家的掌控,难道这也不行吗?
江靖尘冰冷的目光,定定看着林月浅,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命令他?
他淡漠收回视线,与她擦肩离开。
“阿靖。”
林月浅叫他。
“靖尘,”谢松珍朝他的背影喊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
走到门口的江靖尘,手刚搭在门把上,听到她这么说,不由握紧。
“你想谈什么?”
江靖尘坐在沙对面,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林月浅乖乖坐在他旁边,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眼。
之前在会所,听到关于江靖尘母亲的八卦,最多只是说曾经和江楚天有过一夜情,并且属于金钱交易的那种,再无其他。
“奶奶知道那群混账东西做的太过分,你不想回江家也是情有可原。”
谢松珍耐心道:“但你是江家子孙,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你,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看重你自己。”
江靖尘吐出一口烟雾,语气不悦道:“我不想听。”
“好好,我不说这个。”
谢松珍转到正题,“那我说说关于你母亲的事。”
她踌躇片刻,说:“你母亲还活着。”
江靖尘强忍着追问的想法,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
谢松珍接下来说:“但又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
江靖尘心口微沉。
林月浅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
谢松珍继续说:“那会儿你才二十岁不到,又死里逃生被接回江家。”
她看着江靖尘淡漠的眼睛,“和你说太多,怕你接受不了。”
江靖尘冷哼一声,满是讽刺。
江家什么时候为他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