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尘阴沉着脸,指尖捏着猩红烟头,在他侧颈皮肤上按压、碾碎。
林月浅看着头皮麻,想想都疼。
“尘哥,快走吧。”
段涛目光时刻注意巷口来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靖尘直至将烟头火星压灭,这才松手,戏谑拍拍他的脸。
“有缘再见。”
“”
洲哥疼得生理泪水流下来。
江靖尘唇角勾着笑,目光诡异般温柔看着洲哥,向后倒退一步。
竟有几分恋恋不舍。
好变态。
林月浅打个寒颤。
下一秒,她的手被这个可怕的人握紧,她如傀儡般被他拉着离开。
上车后,林月浅还没从刚才一幕里走出来。
她能在他面前放肆那么多回,还能毫无损,真不知道是她机灵,还是她运气好。
以后面对他,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车子开动后,旁边的人又靠了过来,这次他直接躺在她腿上,把她当做人肉枕头。
林月浅下意识向后瑟缩。
江靖尘似觉得不舒服,懒懒开口,“脚抬起来。”
林月浅很快意会,翘起脚交叠而坐,使得他的“枕头”垫高了点。
他找了个舒服姿势,握紧她的一只手按在胸口,缓缓闭上浓密的眼睫,侧过脸安心睡觉。
窗外的光影,如流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扫过,时而光明,时而晦暗。
就好像他这个人,亦正亦邪。
有时候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坏,可他对付人的手段又极为残忍。
据说他有个秘密仓库,里面养了好几只狼犬,还有各种折磨人的器具。
凡是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完整出来的。
偏偏放出去的人,都不敢举报他,声称是自己不小心弄伤。
江家四少爷之所以那么怕他,也是因为得罪他,被关进去一次。
要不是江楚天亲自要人,据说那天江靖尘就是要江怀风死。
对待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一个血脉,他都能毫不手软。
林月浅盯着他沉睡的侧脸,额前丝细碎,睫毛落下扇影,呼吸匀清浅,胸膛微微起伏,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此刻的他不带一丝攻击性,和刚才狠厉的他,落差好大。
林月浅很快打破对他的滤镜,就算他长得再合她审美,她也绝不会喜欢他这种人。
她只想快一点到半年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她望向窗外倒退的夜景,凌晨时分,路上没什么车,显得空荡寂寥。
她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