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知道,靖尘母亲和你生关系的时候,还是个处子之身,你有什么吃亏的?她为了赚钱给家人治病才和你生关系,说起来,也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只是没有出身豪门。”
“”
江楚天又给她倒了杯茶,语气生硬中带着无奈,“您歇会儿。”
谢松珍才不吃他这套,继续说:
“当初如果不是你非要她打掉孩子,她也不会逃走,让靖尘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没有一点心疼呢?”
“”
陈腔滥调,老太太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谢松珍指节敲着桌面,蹙眉道:
“你要知道,靖尘不欠江家的,反倒是江家欠他的。”
江楚天看着老太太不罢休的模样,忍不住怼,“是是是,我欠他的,我该死看他脸色,以后我给他叫爹?”
谢松珍这才收敛了点,端起茶杯小饮一口,又想起正事,放下。
“刚才靖尘说他外面有家,真的假的?”
想起这事,江楚天头皮更痛,“谁知道?”
“我听说,”谢松珍说:“前段时间他和一个女孩,好像闹得挺大的。”
江楚天愣了一下。
他怎么不知道?
谢松珍继续说:“小四告诉我的。”
见江楚天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谢松珍又忍不住吐槽,
“你就说你,怎么做爹的?孩子有话都不跟你说,我一个天天窝在山里的老太太,都比你消息灵通。”
“”
来自亲妈的吐槽,咱也不敢怼。
只能忍着。
-
南恩大学。
刚从人体解剖学实验室走出来的林月浅,福尔马林的味道似乎还没散去,眼睛辣得流泪。
“哎哟,学妹第一次上冰鲜大体解剖课,这是吓哭了?”
大三的师兄吴,见她红着眼睛,笑着打趣道。
林月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
刚才在里面被气味熏得一个劲落泪。
教授正对着尸体讲述敬语,感谢无私的死者,提供自己的躯体为医学界做贡献。
看到林月浅梨花带雨,说了句:“这孩子情感丰富,别伤心,默哀就行。”
林月浅顺便还抽泣了几声。
演上瘾了。
同寝室的周念一捂住嘴,从上课吐到现在,已经吐不出来了。
她摸摸胸口,厚厚眼镜片下的眼眸拧在一起。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我是哪根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