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赌桌是这个童叟无欺的赌场提供的,他们没理由贼喊捉贼吧。
还是说,疤哥根本就没想给两人机会?
想到这里的蒲千阳感觉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仿佛注意到了蒲千阳的疑惑,祝云宵加了一句,“赌桌没问题,是最普通的桌子,没有额外的机关。”
蒲千阳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疤哥正盯着一块监视器,而监视器上所显示的正是祝云宵指出的那一桌。
刚刚蒲千阳还在奇怪,疤哥说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人在出千,就算他当真不是分辨千术的个中好手也应该是有几分大致的估量在里边的。
那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出千的人逮到而非要让自己和祝云宵来解决。
所以他不仅是想要找到出千的人,还想找到他们出千的方法。
自从人设立了第一场赌局,出千与反出千的斗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随着各种设备和玩法的进步,甚至每一桌的卡牌都被打上了芯片用来检测卡牌的去向,出千这个行业的门槛也是水涨船高,单纯的藏牌换牌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
若不是赌客仍然需要亲自参与到牌局中来,亲自切牌或者弃牌来确保真实性并切实感受获得筹码的快乐,怕不是赌场就可以完全无人化或者转移到线上了。
只可惜面对这种巨大的利益,总有人会不断研究和创新,赌场的举办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也就是你得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的千,否则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把钱带走。
其实疤哥并不想帮蒲千阳或者汤彦,就干脆出了个难题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行人里边还当真有个愣头青,接了这个活儿。
又送了人情又得了好处,这种送上门的好事疤哥没有拒绝的理由。
“还有一分半。”疤哥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话音刚落,祝云宵就转过来确定地说:“人找到了,从后排数起第四排左手边第二张桌子上,荷官左手边第三个和第六个。”
疤哥走到两人身边,透过玻璃向祝云宵点出的那一桌看去。
“理由呢?”
祝云宵没有直接回答疤哥的问题,反问道:“你确定你们家的荷官没有问题吗?”
疤哥回头看了一眼监视器,答道:“荷官是老人了,不会。”
“如果确定自己家的荷官都没问题的话,他们就是在打配合送牌,在记住所有牌背的细微损伤的情况下扣住对别人重要的牌保证总收益一定不亏,外加运气还不错。”祝云宵不置可否,“时间太短,我只看了一局。但你也只要求把人找出来。”
“记牌背,这也是硬功夫啊。不过你说是就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
打进了纹身店,祝云宵就一改之前温和待人的形象,语言里都带着刺儿。
但毕竟现在是自己这边有求于人,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补充道:“如果想要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法,或者试试荷官是不是参与了出千,需要有人亲自下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