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一只受了伤对所有人龇牙咧嘴,然后伸出利爪的猫猫。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太粘人了而已。
她顺手摸了摸那乌黑的发旋,摸完才惊觉自己做了不恰当的事情,她忙收回手,若无其事的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不走,我还没欣赏过你办公的地方。”
谢安然轻哼,懒得去计较她刚才摸狗一样的动作。
“三小姐,二少爷来了。”
“那就请二哥进来。”
安凝清看见他办公室内侧还有一道门,便自觉闪进侧门里,里面是一间休息室,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简单的家具摆设,再添置一些东西,基本和她公寓里睡觉的房差不多。
床上的被褥还有些乱。
谢安然昨晚就睡在这里了。
“然然,你为什么拦着我去医院见大哥,难道是大哥病情又有什么反复吗?”
“没有的事。”
谢安然轻叹了声,“是大哥他暂时不想见其他人。”
谢文宴噎住了,“大哥他为什么不想见人,是因为他的伤——”
谢安然撑着下巴苦恼,“可能是大哥这些年加班太累,想趁此机会偷个懒休个假,总之他现在是病人,我也不好和他吵架。如果你实在想见他,等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忙完,我去医院看他时,让他给你打个视频通话,你有什么事亲自和他说吧。”
谢文宴,“……”
这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谢宣泽呢。
谢宣泽不就是个工作狂,自己加班也就算了,怕是要拖着公司上下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加班加点,这种人会主动要求休息。
谢文宴没打算揪住这点不放,“然然,我听说公司里那群老古董们又拿你开涮了,这群人真太欺负人了,仗着你刚接手公司什么也不懂,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如我派我助理来帮你。”
谢安然一派轻松的坐在老板椅上转啊转,“谢谢二哥的好意,不过我觉得我能应付过来,你别太担心我。”
“对了,爸妈那边有新消息吗?”
谢文宴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爸妈如果看见新闻的话肯定会赶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谢安然眉心拢起,有些心不在焉,“要不这样,二哥,我看你最近也没什么事,不如你去国外找找爸妈,找到人立即让他们回来,她们一天不出现,那群老家伙们就不会歇了那些小心思。”
谢文宴,“你让我现在丢下你去国外?”
谢安然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转,“当然,我现在抽不开身,大哥又在养伤,只有二哥你可以做这件事,二哥,我很担心爸妈,你应该也非常担心她们吧。”
说着,谢安然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谢文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行,不过我不知道爸妈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不一定可以找到她们,她们一向是神出鬼没的,做什么还要瞒着我们。”
谢安然立即电话叫来特助,“你陪我二哥出一趟国,主要目的是为了打听出我父母究竟去了哪,又是在什么地方失去了踪影的。”
特助,“好的。”
谢文宴就这样被谢安然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走时还有点恍惚,他到公司里来是为什么来着?
安凝清在内室听了大概,她本来还想给一点提示或者安慰的,没想到三小姐心如明镜,和谢宣泽比起来,她不过是缺了个平台。
而现在谢家,刚刚好。
等办公室里安静了,她才慢悠悠出现,谢安然累着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她本来皮肤白皙,越显得眼底的黑眼圈重了,面色也发白,像被吸干了精气的女鬼,“三小姐,虽然我收费很贵,看在你我的交情上,我会给一些优惠。”
谢安然累极了,本来想趴一会,但趴着就不想动,安凝清的声音如梦如幻一般在她脑海中响起,仿佛很近,又似特别远。
她想问所以?
“有需要可随时找我帮忙。”
那肯定还是她赚了啊。
安凝清一看就不会做生意。
谢安然扯了扯嘴角,就这样睡过去,但趴着的姿势到底不舒服,两个小时后,她猛然清醒,第一眼就是朝沙发看去,安凝清坐在沙发上优雅的翻杂志,茶几上有两个打包盒子,“助理说你一早没吃东西,这样不好,长期以往容易导致你脾胃失和,加上你最近天天在熬夜,容易伤肝。”
谢安然在她念叨下坐在了沙发,自顾自的打开包装盒,“安凝清,你要再在我耳边一直这样不停地念经,我就要亲你了。”
安凝清,“……”
第一次遇到敢明目张胆威胁大夫的病人。
简直太不象话了。
谢安然见耳边的声音消失,她没忍住笑了起来,“安凝清,你该不会是真的——”她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刚刚还捏着下巴说要她肉偿,结果一个吻就让她退缩。
怎么说呢。
是不是性冷淡,下次还得再试试才知。
谢安然拆了筷子,就这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有食物进肚,胃里的绞痛才缓和了些,她一边吃一边看旁边的人,“我这还是第一次吃盒饭,好像没想象中那么难吃。”
安凝清特意给她点的是易消化、清淡的食物,本来还以为她会挑剔,没想到这人却吃得这么急,像只流落在外的小野猫,“对了,三小姐,我这次来也是找你帮忙的。”
谢安然挑眉。
安凝清将包里那一迭资源全拿了出来,“经纪人说让我随便挑选,但我眼光不如三小姐,三小姐得空时不妨指导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