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怕——
是肌肤毫无影响。
不红,不焦,也无异味。
就像那不是火,而是空气。
盛帝咽了口口水。
活这么大,哪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不过,这是他女儿。
他君异玦的女儿。
他只管骄傲就行。
盛帝笑眯了眼,朝楼房背面走去。
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幅画面,至少现在对珺珺没好处。
他找了个无人的火势还算小的地方,快把君宝宝从窗户放进去后,便快退开了。
可扔进去的一瞬间,盛帝就后悔了。
那灼人温度,烈烈火焰,就算珺珺不怕,万一有东西砸到小豆丁可怎么好?
盛帝第一次生出了不敢面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他没回到原来的地方,不想见到纯妃。他怕她接受不了,也怕女人的哭天喊地。
奈何纯妃自己跑过来了。
果不其然,纯妃双目通红,双目湿润,很快浸湿了脸庞。
悲伤的,他都不敢直视。
“爱妃,那个——”
“臣妾知道。”
云绯月见君异玦空着手,就明白了。
闻言,盛帝垂眸看了眼纯妃,现女人的眼泪已经决了堤。
扑簌簌的流。
盛帝心下一叹。
这女人,明明那么担心,却只在默默的流眼泪。
是因为在他面前,担心他不喜吧?
他的确很烦女人的眼泪,曾经某个女人侍寝时吓得流泪,就被他送出了宫。
自那以后,除了特殊情况,无人再敢在他面前流泪。
是他吓到她了。
“爱妃,不用再朕面前强忍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纯妃闻言一愣。
少顷,她赶忙解释,“陛下,臣妾只是过来的时候,被浓烟熏了眼睛。”
“并不是哭了。”
觉得自己难得贴心一次的盛帝:“……?”
空气也一时只剩下火的声音。
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盛帝不信邪,这世上哪有母亲不担心孩子的。
他看向已经在止泪的女人,问:“爱妃难道不担心吗?”
“担心的。”
那你看起来,怎么比朕都淡定。
“但孩子已经进去了不是吗?臣妾凡人之躯,除了等她,为她祈祷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哭更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