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却问他:“你可还舞得动剑?”
“尚有余力!”
“可还敢再舞一次?”
“剑?”
“不需要剑了,你我早都不是大炎第一剑了。”
“是也。”
剑客就像o年前一样,站在这天下第一峰。像o年前那样顶着风雪,可这一次手中没有剑。
风雪拍打在他脸上。
他想起这o年,也不过是些许风霜。
火,但即便是一点火星啊。
这些风霜也湮灭不了。
在他想象中,手中却已经有一把剑了。
该有这么一把剑。
“你?”
“恩公?”
“谋士?”
“旅者?”
“师父?”
“小弟?”
“天下第一剑?”
他睁开眼,怒目圆睁,看向风雪后的人间。
来啊,来!
他舞剑,切开风雪,就像越过了龙门的鲤鱼。
风雪拍打在他身上,很快又被排开。
舞至雪停,热血尚温。
他的身上竟无一点雪花。
他的剑仍在手中。
他的脑海中想到剑的模样。
想不出来只想到这o年的人间。
忽然,他大笑起来,几乎喘不过气。
良久,他停下喘息,看向一旁等待着的师父。
“好不好笑?”
师父的手抚过一柄柄插在地上的断剑。
“他们无论怎样,无论舞到什么程度”
剑客替师父说出了答案:“没有剑,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剑”
“是,也不是。”
师父将那断剑胚抛到他的手上:“终究,还是人比剑强,胜了风雪。”
“那剑,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的剑呢?”
“给我徒弟了”
师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是榆木脑袋。”
“?”
“你手上这剑是谁的?”
“您的?”
师爷笑了。
“天下第一剑,大炎第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