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月,原本四斤九两的岁岁长到了八斤,五斤一两的年年也八斤,刚出生的宝宝一个月长两三斤是正常的。
阮云乔出月子当天又称了一下,她把岁岁抱在怀里,看着又把年年放在体重秤上的霍时洲。
“阿洲,我们两个崽现在都九斤了,他们好厉害。”她觉得自已也很厉害,居然有这么多奶水,不过岁岁年年晚上都喝奶粉的。
霍时洲抱着年年,他目光柔和地看着阮云乔,“乔乔才厉害,辛苦我们妈妈了。”他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额角碎发,又顺着往下捏了捏阮云乔的脸颊。
“爸爸也辛苦,我们都厉害。”阮云乔下意识蹭了蹭他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娇俏。
她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是霍时洲用吹风机吹的,是沪市万里牌的吹风机。
霍时洲把年年放在婴儿床上,他大手握着少女恢复纤细的腰肢,把阮云乔抱在怀里,脸颊蹭了蹭她白皙修长的颈,随即低下去亲了亲她,“老婆,晚上疼疼我,好不好?”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撒娇似的语气很让人心软。
阮云乔咬了咬唇,她转过身,抬头看向霍时洲,“看我心情。”霍时洲也饿了很久了。
一般来说孕期前后三个月是不可以行房事的,阮云乔因为是双胎,肚子比起只怀一个孩子的孕妇大,霍时洲只在她四五个月的时候碰了她几次,还是浅尝辄止。
阮云乔看着吃惯了肉的男人被迫清心寡欲,她每每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眸都忍不住心软帮他。
所以霍时洲有半年没开荤了。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霍时洲嘴角上扬,凑近阮云乔细腻如玉的小脸亲了一口,嗓音透着喜悦。
阮云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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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乔和霍时洲一人抱一个崽下楼,岁岁被她抱着,年年则是被霍时洲抱着。
今天阮云乔穿了一件厚实的羊绒毛衣,“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呀?我想吃小蛋糕。”她笑嘻嘻地抬起脑袋走过去,蓦地看见了一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霍时洲下意识挡住了阮云乔的视线,他如临大敌地抱着年年很是严肃地看着陆遇白。
陆遇白也才回来没几天,他前些年没休假,加上今年因为执行任务受了重伤,有两个月的假期。
快三年过去,他早已经接受了阮云乔不再是他未婚妻这一事实。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
陆遇白看着阮云乔一如既往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笑容依旧明媚可人,知道她嫁给霍时洲很是幸福。
他一开始很不能接受,可阮叔叔的一番话点醒了他。
“小陆,叔叔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可你和乔乔不合适。乔乔要的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换位思考,那天如果是乔乔给其他男人人工呼吸,你会愿意吗?”阮麒安看着陆遇白,他其实并不可惜,女婿可以有很多个,他的宝贝女儿可才一个。
陆遇白顿时面色惨白,但是他张了张唇,“阮叔叔,我愿意的。”虽然他会很吃醋很嫉妒,可让他放弃乔乔,他还是做不到。
“可是乔乔不愿意。她那天来本来是想先考察一下你的相貌和品行是不是符合她的标准,再决定要不要和你培养感情。小陆,你们不合适,乔乔对于感情洁癖非常严重,这点随了我和她妈妈,听叔叔一句话,你以后会遇见适合你的那个人。”
陆遇白思绪万千,却不过短短一瞬,他看着把他当成劲敌的霍时洲,对着他身后的阮云乔缓缓笑了笑,“乔乔,虽然我们解除婚约了,可我还是你的邻家哥哥,不是吗?”
霍时洲面无表情,周身气压很低,他紧了紧抱着年年的手,冷声道:“陆同志,没人告诉你要懂得避嫌吗?”
“对呀,阿洲说得对,陆同志,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没事就不要再见面了。”阮云乔好尴尬,陆遇白为什么会出现在霍家?都没人和她打个招呼。
按道理,陆遇白不应该像陆叔叔陆阿姨一样,和阮家避嫌吗?
霍妈妈苏欣搂着阮妈妈乔伊的胳膊,她其实也很意外,乔乔的前未婚夫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她本来想给霍时洲递个信儿,没想到他们下来得这么快。
阮云乔看着霍时洲紧抿的薄唇,微微绷紧的下颌,用手肘戳了戳他,朝着霍骁道:“爸,你把岁岁抱走。”霍骁从沙发起身,他接过岁岁。
陆遇白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看见睁开眼睛的岁岁,眼神很是柔和,“乔乔,你儿子长得好像你。”这双眼睛像极了乔乔。
阮云乔奇怪得很,“陆同志,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她怎么感觉陆遇白有点听不懂人话。
“乔乔,我来只是当着你的面和你说句迟来的对不起。当初救人没想那么多,我不应该在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对其他女同志做人工呼吸,事后也不够果断,还害得你面临那种难堪的处境。”陆遇白想说这话很久了。
他只是觉得自已欠阮云乔一个道歉。
不等阮云乔说话,抱着年年的霍时洲幽幽地补了一句,“因为不够爱,陆同志,你并没有把乔乔放在第一位,道歉收到了,你可以走了。”他此刻警惕极了,陆遇白这是想做什么?
想来加入他们这个家吗?
阮云乔默了须臾,随即道:“陆同志,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如今我过得很幸福,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她伸手牵着霍时洲,被他十指紧扣着,只看了一眼陆遇白,又转头看着霍时洲笑。
陆遇白也不觉得尴尬,他来只是想和乔乔道歉,顺便再看看她。
他欠曾经的阮云乔一个道歉,即便她可能并不在乎。
走出霍家小洋楼的时候,陆遇白朝着客厅里看了一眼。
他收回视线,看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沉默良久,随后步伐沉重地走了出去。
吉普车停在霍家小洋楼的外面,陆爷爷的警卫员开着车,“遇白哥,我们要走了吗?”陆遇白望着霍家的小洋楼,良久,才道:“走。”
陆遇白觉得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可为什么他依旧固执地驻守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