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厥过去。
陈氏被拉着衣袖,也没有回过头去看江若蓁一眼,可娇弱的哭声,就像是一把大锤子锤打她的心,哭得她肝肠寸断,刚才生出的一丝怨意也逐渐变成了心疼。
就算是若蓁要去一品楼,可导致祁儿被打成这样的原因——还是江知念丝毫不给自己的兄长留情面!
“不愧是马上要成为太子妃的人,好大的口气!你在一品楼,旁人就去不得了?你既然要与外男一同出现,就怪不得旁人对你起疑!”
太子都不曾追究,江知念为何要追究到底?、
她分明就是对祁儿心存恶念!
定是因为素日里,祁儿心疼若蓁多一些,就遭到了她的妒恨!
陈氏心中有了断论,袖中的手攥得紧,语气更是冷漠,江知念眼底闪过苦楚与失望,陈氏会这么说,就代表这件事,她完全与江若蓁和江若祁站在一起。
她不在意自己被诬陷,更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呵,也对。
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外人。
“母亲说的是。”江知念嗤笑一声,嘲讽至极,“那太子也正巧在一品楼?他好好的东宫不待,专程出宫来一品楼对我起疑,还当真是‘一片苦心’!”
陈氏只要瞧见那片殷红的血迹,就想到方才鲜血淋漓的江若祁,此刻,江知念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她的心中又怒又气!
看着眼前的江知念,不知为何她能这么狠心,江家怎么说也养了她十余年啊!
江知念抽回目光,“母亲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我先回房了。”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陈氏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闻声,江知念顿步。
“江家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送大小姐回琳琅阁,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琳琅阁一步!”
江知念眸光一沉,她转身看向陈氏,陈氏则早已掩面痛哭,江若蓁在一旁轻声安慰,也不免朝江知念投来埋怨的目光。
“大小姐,请吧。”
回了琳琅阁,江知念估摸着时辰不早了,便叫来折柳倒水来洗漱。
折柳垂头丧气,“小姐,咱们都被禁足了,您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也出不去。”她放下手中的书。
陈氏把她禁足,不过是第一步。
江若祁被打成那样,陈氏怎么可能只是禁足那么简单?
江知念猜得没错,这只是陈氏的缓兵之计,她在等自己的主心骨,江程回来。
江程今日与同僚聚餐去了,临近子时才回来。
喝得醉醺醺的江程,刚下马车,就看到自己的夫人站在正厅里等着他。
“这么晚了,惠兰你还没休息?”
陈氏直直地朝着江程跪了下去,“老爷,您一定要给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夫妻之间,怎需行此大礼?
故而,在陈氏扑通跪下那一瞬,惊得江程赶紧扶住她,陈氏顺势抱住他的手臂开始哭起来!她一面哭,一面把江若祁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嫡子,我放你才去看他的时候,背上连一处好肉也没有,老爷,江知念她到底如何能狠的下这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