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他来过很多次,现在空落落的却有点陌生。
脑海里全是沈怡宁在时的模样,整齐的床铺,梳妆台上的红头绳,还有灶台上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
他忍不住质问:“沈怡宁,你来的时候不声不响,为什么你走了也不声不响?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寂静的冬夜,只有门外呼呼的冷风透过门缝刮进来回答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没有沈怡宁。
贺毅明在房间坐了很久。
直到深夜,冬日里的冷气从门外渗进来,钻进他的军大衣里,侵袭他的皮肤,他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连炉火他都没生,就麻木的躺下了。
听着门外的呼呼风声,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清晨,他被公鸡的打鸣吵醒。
他再也睡不着起床洗漱,又去沈怡宁的房间坐了很久等到七点半才去队里训练。
路过公社时,里面的工作人员小跑着出来追他。
“贺团长,有你北京来的电话!”
贺毅明倏地停下脚步,心里闪过一丝激动。
他快步走到电话亭接过电话,结果却是远在北京的父亲打来的电话,听到父亲的话更是狠狠地僵在原地。
“毅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怡宁一个人从西乡回来,现在还要和你解除婚约,以后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