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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一线生机（第3页）

赵瑾瑜微微颔，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楚清歌的平静让他感到不安，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继续严密监视冷宫，切莫掉以轻心。”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心中思绪万千。

萧恒的府邸内，书房的灯火彻夜通明。他正仔细翻阅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锁。这些密信都是他暗中搜集的，上面记录着赵瑾瑜和李婉儿种种罪行。楚家被抄斩的消息让他彻底寒心，他意识到，大燕王朝的腐朽已经深入骨髓。他将密信收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决定，要为楚家，也为天下苍生讨回一个公道。

“来人，”萧恒唤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备马，我要进宫面圣！”他转身拿起一柄长剑，剑锋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楚清歌站在冷宫的院落里，仰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气。凛冽的寒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却无法冷却她心中的怒火。她知道，复仇之路漫长而艰辛，但她已经做好准备，为了家族，为了正义，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楚清歌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冷宫的夜，比她想象中更冷。她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慢慢走回破败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和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光摇曳，映照着斑驳的墙壁。她走到桌前坐下，目光落在桌子上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上。她伸手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枚玉佩，那是兄长楚怀瑾送给她的，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信物。

楚清歌紧紧握着玉佩，指关节泛白。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必须尽快联系上柳如烟，只有通过她，才能把消息传递给楚怀瑾。

皇宫的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寝殿内，李婉儿正对着铜镜梳妆。她carefuy地将一支金钗插入髻，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曹正躬身站在一旁，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李婉儿的吩咐。

“曹公公，”李婉儿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冷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她拿起桌上的胭脂，轻轻涂抹在唇上。

曹正连忙答道：“回娘娘，冷宫一切如常，楚氏…她…她一直很安静…”他微微抬头，观察着李婉儿的神色。

李婉儿放下手中的胭脂，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曹正，“安静？哼，只怕是在暗中酝酿着什么诡计！”她走到曹正面前，语气冰冷，“继续派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曹正的头埋得更低了，连忙应道：“是，娘娘！”他悄悄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中暗自揣测着李婉儿的心思。寝殿外的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冷宫的破败景象映衬着楚清歌绝望的神情，她紧紧抱着芷若冰冷的尸体，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刺骨的寒意。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女儿苍白的脸颊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摔碎在冰冷的地板上。芷若，她娇憨可爱的女儿，如今却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躯壳。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楚清歌眼前一片模糊，熟悉的预知梦再次出现。梦中，李婉儿站在熊熊燃烧的宫殿前，脸上带着阴毒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楚清歌猛地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闷得快要窒息。李婉儿！一定是她！

“娘娘……”柳如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她悄无声息地潜入冷宫，带来一个更残酷的消息：“楚家……被抄家了……”

楚清歌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冰冷。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哥哥呢？”她的声音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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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眼眶通红，咬着嘴唇说道：“将军……将军拼死护送部分旁系血脉逃脱，如今……生死未卜……”

冷宫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楚清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她不能倒下，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她要为女儿报仇，要为楚家沉冤昭雪！

她睁开眼睛，目光如炬，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烟，帮我联系上哥哥，我要知道他具体在何处。”

柳如烟用力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是，娘娘。”她俯身行礼，随后迅消失在夜色中。

楚清歌看着女儿的遗体，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庞，心中默默誓：“芷若，娘一定会为你报仇！”

为了麻痹赵瑾瑜和李婉儿，楚清歌开始装作一蹶不振，整日以泪洗面，不言不语，任由冷宫的杂草疯长，尘埃遍布。她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

李婉儿趾高气扬地来到冷宫，看着形容枯槁的楚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楚清歌，你终究还是败在我的手里了。”

楚清歌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成王败寇，我认了。”她语气平淡，毫无生气。

李婉儿见状，更加得意，轻蔑地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完，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冷宫破败的门口。

李婉儿走后，楚清歌眼神中的空洞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恨意。她开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兵法、武艺、医术，甚至连宫廷中的各种规矩礼仪也重新温习了一遍。她要将自己打造成一把锋利的刀，一把能够刺穿敌人心脏的利刃。

夜晚，柳如烟再次潜入冷宫，带来了楚怀瑾的消息。他如今隐匿在西北边陲，暗中集结旧部，等待时机。

“娘娘，将军让您保重身体，一切等他安排妥当再做行动。”柳如烟低声说道，将一封密信递给楚清歌。

楚清歌接过信，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阅读，信中除了告知她楚怀瑾的近况外，还详细交代了她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她看完信后，神情凝重，将信件烧毁，随后对柳如烟说道：“你告诉哥哥，我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待他的消息。”

柳如烟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娘娘，您一定要保重。”

楚清歌微微一笑，眼神坚定。“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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