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互通……」说到这里,许意眠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弯起嘴角,「倒不如说,更像是我单方面的倾泻。」
「因为你知道,嗯,怎麽说呢……就是有的人,她看起来好像是那种朋友很多的样子,但思来想去,兜了一大圈,竟然也只有这麽一个人可以宣泄。」
「只有他能够感同身受,知道我有男朋友,对我分分合合的恋情不置可否,不发表任何意见,或者说是满不在乎。」
许意眠笑了一下,「并且我说完他就忘,绝对的守口如瓶。」
「……嗯。」
陈绵绵可以想像程嘉也的那个样子,也很轻地弯了下唇角,但又很快变平直,消失不见。
「总之,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一股脑儿的宣泄,但偶尔他也会提一两句,有关於他的近况。」
「比如最近家里要新住进一个女孩,在我住过的那个房间。」许意眠侧脸,看了她一眼。
「问我有没有什麽需要变动添加的家具,有没有什麽需要改善的地方,诸如此类。」
其实程嘉也问得更细。
窗帘够不够遮光。
床铺够不够柔软。
陈设布局够不够生活和日常。
地毯颜色需要换吗?
衣柜会不会太小了?
诸如此类。
而且他还不是一次性问出来的,是来来回回,绵延了近一个星期,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正午,有时候是凌晨。
好像这件事每时每刻都萦绕在他心上,只能尽力按耐住自己不再频繁去想,但总会有一些疑问不期而遇地跳出来,担心她会不会住的不好。
字句寥寥,放在聊天记录里,甚至是惯有的冷淡漠然,却不难看出那点不动声色底下掩起来的挂心和在意。
那都是好几个夏天以前的事情了。
陈绵绵睫毛颤了一颤,收回视线,垂着眼,盯着青石板路的地面,轻轻嗯了一声。
许意眠偏头回想了片刻,「其实现在想来,还有好多线索和痕迹的。」
「他不是个爱讲话,也不是个喜欢闲聊和八卦的人,每次找我问一点什麽,多多少少都有你的痕迹。」
「是我太迟钝了。」许意眠带着点歉意说。
陈绵绵摇摇头,「不。」
「是我们太迟钝了。」
她和程嘉也,无一例外。
从好几年的光阴里走来,明明跨越了千山万水,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着共同相通的心意,却偏偏没能彼此靠近,反而将对方越推越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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