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似蛆一般,趴在大明帝国的背上,贪婪的吸食着他的血肉。
但是,宗室这个话题太敏感了。
朱标心里清楚,都不敢开口直说,他李景隆如何敢随便的大言不惭?
即便标哥不怪罪,可万一让老朱知道了?
那就不是打板子了,而是吃里扒外了!
“太子爷英明!”
李景隆拍了一记,略显敷衍的马屁。
而后正色道,“其实在臣看来,朝廷之所以没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说!”
朱标点点李景隆,“孤就想听你说这样的话!”
“老爷子定的,各省的赋税都是。。。。”
李景隆说着,苦笑一下,“都是定额税!也就是说现在洪武十八年,各省多缴的税是这些。等到五十年后,各省缴纳的赋税还是这些!”
“正如您说的,田地会变,人口会多。。。。。而朝廷一直始终收定额税的话?”
“百姓的钱,依旧一分不少。朝廷的钱,半分都多不了!”
“可是。。。”
说到此处,李景隆顿了顿。
朱标一笑,接口道,“倘若税不够,朝廷要补贴地方,地方有灾也是朝廷赈济!但若是地方富足了,税收仍旧是以前的死数。。。那多出来的钱,就被地方上的官绅给分了,是不是?”
“您英明!呵呵!”
李景隆再次笑道,“臣什么都不懂,也就是这么一说!”
税收上的事,他也是不能多说。
他虽身份搞对,但毕竟不是真的姓朱!
定额税是老朱定下的祖宗家法!
其实老朱的出发点是好的,天下各处就这些钱,够花就行了,别多搜刮,给老百姓多留点!
“你不懂?就凭你刚才的话,户部尚书该给你做!”
朱标点了下李景隆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定额税不好,改税制?”
“臣可没这么说!”
李景隆忙摆手,“您这不是要臣的小命吗?”
“你知道吗?”
朱标忽然皱眉,正色看着李景隆,“你哪都好,就是身上缺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质!”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一直追求的是先天下之乐而乐!”
李景隆心中暗道,“古往今来先天才之忧而忧的人,有几个好下场的?”
“你是有为天下谋福祉之心!”
朱标又道,“你也有为天下谋福祉之能!单说你上奏的铸造银币一事,每年就能为国多盈数百万的钱息!还有你推行的边贸专卖,也是国库重要财源!”
“但是。。。。。”
“但孤觉得,你心中还有更大抱负,只是因为有所顾忌,一直不敢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