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坚赞好似听清了,又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
脑海里所有的声音交织着响起。
“她是什么时候的申请的?”许久后,他声音发颤,问出了声。
“来撤销和你一起去藏疆那次。”
这句话如一把沾满寒霜的刀刃,径直地刺入他的心脏。
冻得他遍体生寒,疼的他五脏六肺都跟着发疼。
洛桑坚赞下意识踉跄了一步。
索朗政委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终于意识到他好像不太对劲。
“坚赞,你怎么了?”
洛桑坚赞站稳身体后,声音嘶哑地如同砂纸擦过一般:“那个地方远吗?”
索朗政委叹了一口气,回答:“远。”
洛桑坚赞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语言也有杀伤力。
短短的一个字,像被子弹射中还要来的痛。
猛烈又突然。
突然,他感觉到喉头涌上股腥甜,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溢出。
索朗政委表情凝重:“坚赞!”
洛桑坚赞眼前慢慢变黑,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他只看得见温语柔那张笑颜如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