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的酒味从头顶蔓延到下巴,徐谨礼缓了两秒才睁开眼睛,庆幸这是一个包厢而不是一个开放式的餐厅。
这时,耳边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女孩的手拍在他面前的桌上,响声略重,不满地出声问:“谁干的?!”
水苓气疯了,她晚上到家吃完饭就现徐谨礼不太对劲,他这阵子从来没有在晚上出去过,现在又不像以前需要加班,更何况他还特地捯饬了一下,这绝对不正常。
她在徐谨礼走了之后问了杜惟,杜惟说他今晚没有行程,水苓就更不得劲了,思来想去还是悄悄跟着他,猜想徐谨礼是不是准备给她搞什么惊喜。
结果一路跟到了餐厅,等了半天,人还没出来,耐不住好奇心,又走进去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a1pha的嗅觉比较灵敏,她能闻见徐谨礼身上和她一样的香气,循着气味找到了他们的包厢。
水苓一看是包厢,没打算进去,有可能徐谨礼在和别人谈什么正事,这样会搞得他很尴尬。
路过的服务员客气地问她为什么站在这,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水苓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有,她在这等她的老公。
不知道服务员想成了什么,有些气愤地说:“您放心,我帮您开门,要是没事,咱就说开错门了。”
水苓一个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睛就自动定位到门开后被泼了香槟的徐谨礼身上。
那一刻,水苓眼里什么别的事都容不下,快步走进去,看着刚睁开眼睛,长、眉毛、睫毛湿漉的徐谨礼。
他有些愣怔地仰头看过来,蓝灰色的眼睛被灯光照得剔透,泛着水光。
水苓觉得自己身为a1pha的暴躁本性被这一眼拉到了峰值,朝对面瞪过去:“谁干的?!宋君宁,你什么神经?”
“我……”对面的omega像鹌鹑一眼被她凶怕了,坐着吞吞吐吐没说出什么话来。
徐谨礼拿湿巾稍微擦了擦,起身搂住水苓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家吧。”
“不行,你放开我,你们俩怎么回事。宋君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他怎么得罪你了?”水苓正在火头上,凶起来的时候,即使长得可爱,也掩盖不住a1pha带来的生理性压迫。
宋君宁红着眼眶看了她两秒,随后夺门而出,水苓还想追上去,被徐谨礼拉住手:“宝贝,先回家吧,我回去洗洗酒味。”
水苓停住脚步做了个深呼吸,一言不地拉着他上车。
刚到了车上,水苓就捏着他的下巴,上下左右都看了看,确认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然后气得揣着胳膊坐在他身边。
徐谨礼升起挡板,弯腰哄着她说:“是我说的话有些过火了,不然不至于变成这样,没有什么别的矛盾,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水苓抬头睨了他一眼:“等我先消气再和你说话。”
徐谨礼笑了笑,好好坐在她身旁,柔声解释:“倒也没有什么,他和我说了一些你们学生时代的事,还有工作上的内容,其实这些挺有趣的。后来他和我说,你给过他标记,我没控制住脾气,说了些过分的话。”
不提这茬,水苓差点都忘了。她还真给过宋君宁标记,不过那是因为他当时被一个a1pha欺负,水苓看他可怜,心软答应他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装作是他a1pha给他摆平那些破事。
陈年烂稻谷子的事情,那时候小,没意识到标记中含有的性意味,只想着朋友义气,现在徐谨礼提起来,她反而有些心虚了。
徐谨礼也察觉到水苓不对劲。要是她没做过的事,应该会和他澄清才对,即使做过,也可以和他解释,那个标记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然而水苓没说话。
徐谨礼心头也冒出了一丝微妙的不快,为了那个不知道生在何时何地的标记,以及omega的那句,他们无法绑定什么关系。
水苓内心翻来覆去嚼了一遍措辞,准备到家和他解释。
徐谨礼进门后先去了浴室:“我先去洗一下。”
水苓想着他这一路估计也够难受的,就没说什么,点头答应着。
等他洗好了,水苓想着是时候说清楚了,徐谨礼直接去了客卧,站在门里和她说:“我今晚睡这。”
关门的度比她眨眼还快,水苓懵得满头问号,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客卧门:倒反天罡,这万国花园可是她的家,徐谨礼凭什么把她关在门外?真是给他惯的!
她在门口走来走去,又看了看门,想起了《如何成为一名完美的a1pha》中应对伴侣关系的教义:“如果和伴侣生矛盾,身为一名a1pha,您应当理解伴侣的情绪,给伴侣一定的私人空间,但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和伴侣道歉、解决问题。一名完美的a1pha,不会让家人和爱人受到冷落。”
水苓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抬手敲门:“老公,我能进来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噢?”
话音刚落,通讯器就收到了徐谨礼的消息:“不行。”
水苓眼疾手快立刻拨通了视讯,被徐谨礼挂了……
她站在门外对着门里指指点点,用着极轻的声音抱怨:“小气鬼!”
水苓等了等,想着先去洗个澡,等一会儿或许他就消气了,她再敲门哄一哄。
正洗着澡,水苓又收到了徐谨礼的消息:“我睡了。”
“睡了?!这么早睡什么睡?”水苓气得自拍了一百多张各种姿势的湿身裸照轰炸他,撒娇了个语音条,“老公,我才刚洗好。”
徐谨礼设置的震动,他被吵得合不上眼,蹙着眉打开通讯器,一张张水苓的湿身裸照一个接一个过来,占满投影的全屏。
小东西故意的,怎么色气怎么拍,徐谨礼看硬了,保存完之后删除记录,熄屏继续闭着眼。
翻来覆去没睡着,他又点开水苓给他的语音:“老公,我才刚洗好。”
声音又娇又嗲,在撒娇,她耍赖的时候就会这么说话。
徐谨礼冷着脸点开下一个:“嗯……老公…下面好湿啊……好痒…你听见水声了吗?”
水声很小,没有什么杂音,应该是把通讯器放在小穴那录的,边自慰边录给他听:“……你真的睡了吗?想你插进来,老公……呜呜……老公…插进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