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那张嘴,不招灾惹祸,就要谢天谢地。、
想想吧,真要把人提拔到高位,大清早,上早朝,当着皇帝的面直接冷嘲热讽,当面口吐芬芳,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会有多炸裂。
放到地方上,不用半年,就会将三班衙门的人都得罪光。完蛋了!连带着侯府的风评也被害。
能怎么办?
只能如了他的愿,让他一直待在天牢潇洒。反正天牢那地,随便口吐芬芳,也没有人会追究。
犯官也要脸,尤其是能够起复的犯官,都会尽量避免去谈论在天牢的那段经历。纵然受了欺辱,受了讥讽,人格被羞辱,事后也会抛之脑后。
否则,那段经历就会被人掀出来,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
试问,哪个官员受得了将自已最狼狈的遭遇,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丢不起那人!
“干脆给他加点担子。休沐日,让他给府中的姑娘少爷们讲课。”
“不妥不妥。陈观楼那人,离经叛道,他讲课必定不会遵循传统规矩。孩子们受他影响,恐怕将来一个个都不受管束。”
“看他那么潇洒,让人嫉妒啊!总想给他安排点事情做,让他别闲着。”
“给他多安排几个女人,多生几个孩子,估摸他就闲不下来。”
“他根本不吃这一套。宁愿花钱去青楼玩耍,也不肯碰我们安排的女人。防备心强得可怕。”
“这小子,打定主意不成亲不要孩子吗?难道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怕绝后?”
“他大姐都放弃了,我们更没办法。”
“真是岂有此理!”
几个人讨论了半天,生了一肚子闲气。
陈观楼不知道自已成为讨论的重点,也不清楚因为他的一番话,陈梦薰几姐妹全都换了老师,换了教养嬷嬷,甚至连教养方式都换了。
侯府的姑娘,不能教得太弱。
侯府的儿郎,也要跟上,文治武功,一样都不能少。
侯府老太太还嘀咕了几句,嫌世子夫人矫枉过正,整天瞎折腾。世子夫人卢氏没露面,世子陈观复直接跟老太太关起门面谈。谈了大约一个时辰,从那以后,老太太再也不过问孙子孙女们的教育。
苏家过年请客,陈观楼也去了,还送了一份厚礼。
原定的过完正月就分家。
奈何这个正月,过得实在是不太开心,龌龊太多。
苏大诚一锤定音,过完正月十五就正式分家。
陈小兰跟陈观楼嘀咕,“你姐夫不知犯了什么毛病,非逮着锅碗瓢盆还有那些腊味不放,非要分割。被公爹捶了一堆才老实。”
“你问了姐夫吗?”
“问了!他就说,从小依来顺受惯了,如今分家,他即将当家做主,说什么也要争一争!”
“算了,你别管姐夫,估计是憋了太多年,特意在分家这时候闹腾。搬家那天,要不要我安排几个狱卒过来帮忙。”
“行啊!箱笼太多,的确需要几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