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故作委屈,“妹妹,你说这话可就生分了。”
“虽然这些年东西两府很少走动,可容钦到底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里也是十分难过。”
“好意过来探望探望,你怎么能说让我们滚呢?”
卓听蓝最讨厌秦明月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朝门口的方向指过去,“滚!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秦明月故意气她,“好啊,让我离开也不是不行,夫君我得立刻带走,别忘了,这半个月,夫君可是属于我们东府的。”
卓听蓝都被气疯了。
“少跟我说什么东府西府,现在是我儿子死了,你的夫君,也是我儿子的亲爹。”
“秦明月,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生死面前,还说这些没用的屁话。”
秦明月还要再挤兑几句,被容瑾一把按住了肩膀。
“母亲,死者为大,少说两句吧。”
而后又看向秦芷虞。
“也请公主口下留德,我对自家兄弟,绝无半点谋害之心。”
“倒是公主,既然给容钦争取到了皇城司的位置,就该将利弊给他分析清楚。”
“你和容钦夫妻数载,他什么脾气,旁人说不得,公主总能说上两句。”
“明知容钦冲动易怒,还让他毫无准备的去接管皇城司,与送他去死有何区别?”
“既然西府夫人这般厌恶我们母子,便不在此久留碍诸位的眼了。”
“母亲,我们走吧!”
容瑾留下这番话,便带着秦明月离开了西府。
娘俩一走,西府的气氛更加混乱,秦芷虞也因此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不管她当初为容钦谋官职的目的是什么,如今人死了,她都成了罪魁祸首。
何况她还当着众人的面,把容钦唯一的儿子给踢伤了。
容柏轩碍于情面没说什么,卓听蓝和魏如烟算是彻底把秦芷虞给恨上了。
因容钦死得并不光彩,葬礼也是草草了事。
容钦这边刚刚下葬,东府夫人就来要人。
毕竟这半个月,容柏轩是属于东府的。
就算你卓听蓝死了儿子,这个时候也休想得到丈夫的安慰。
秦明月这般不通人情,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容瑾并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当年,她比卓听蓝先一步怀上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能够保住,年纪比容钦还要大一些。
可惜她的运气不好,孩子才怀了四个月,就因为吃错东西流掉了。
彼时的秦明月,年纪也才十六岁。
忽然失去腹中的孩儿,秦明月每日以泪洗面,她那时最需要的就是夫君的关怀。
可孩子流掉的第二日,便是容柏轩住进西府的日子。
任凭秦明月怎么哀求,西府就是不肯放人。
卓听蓝当时趾高气昂地说:“夫君已经在东府陪了你半个月,好不容易轮到西府,你还想与我抢人不成?”
“秦明月,当初大家有言在先,既然有东府和西府一说,一切就得按照规矩来。”
“否则你隔三差五耍阴招,夫君岂不是日日都要留在你的房里,那我可是不依的。”
因着二十多年前的这段过往,秦明月与卓听蓝之间便结下了仇怨。
终于被她逮到了报仇的机会,必须让卓听蓝体会她当年的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