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蛰毫不吝啬的赞叹了起来,两人手来腿往,交击声不断,在这河滩之上搏杀了起来,很快便过上了五六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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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蛰一拳打向度然,被度然接住,胡蛰厉声道:“明觉大师,圣上召你入宫,你为何要抗旨?”
度然一手打开胡蛰踢过来的腿,回答道:“皇帝名为召见,实为囚禁,你当老衲是傻子吗?”
胡蛰面色一冷:“是你们欺君在先!”
度然张口大骂,一掌打过去:“我们欺君?仗是谁打的?乱是谁平的?是皇帝?还是你?”
胡蛰也大怒了起来,双手回击度然:“你们仗着有功,便骄纵跋扈,甚至威胁圣上,你们对得起圣上的信任吗?”
“信任?”度然冷笑起来,“他若是信任,就不会将忠臣的家眷囚禁在院子里!程欢以前如此,董昭如今也是如此!他背地里做了多少这种勾当,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胡蛰闻言,心中一动,董昭出京,皇帝不就是派了田然去跟踪吗?
“换做是你,你出门做事,皇帝背后派人盯着你,你会怎么想?”度然高声说了起来。
“天下无不是的君父!”胡蛰厉声反驳着。
“那我们就活该被这样的君父欺压,被这样的君父迫害吗?我们不是人吗?我们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该领罪受死吗?”度然气的大声质问了起来。
“砰!”
两人四掌相击,同时倒飞而出,度然踉跄后退几步,站定了下来。可是胡蛰,居然只稍稍退了三步,便稳稳站定了。
这时,六个黑袍宿卫押着三个一身湿透,筋疲力尽的小沙弥出现在了河对岸,其中一个黑袍宿卫道:“胡大人,这三个小和尚已经被擒了!”
胡蛰一转头:“还有一个呢?”
“二狗正在追!”
度然看着河对岸三个被抓的小沙弥,顿时目眦欲裂:“放开他们!你们冲老衲来!”
胡蛰看着愤怒的度然,冷冷道:“明觉大师,这可由不得你。”
“你这皇帝的走狗,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连他们都要抓?”
胡蛰面对度然的质问,一言不发,而怒极了的度然,猛地一抬手,朝胡蛰打了过去!
可是就在度然出手时,河对面的宿卫忽然将兵刃抵在三个小沙弥脖子上,厉声开口道:“兀那和尚,你若是再不住手,你这些小徒弟,恐怕就要死了。”
度然伸出去的手猛的一顿!
度然罢手,但胡蛰却并未趁他不备而动手,反而礼貌道:“明觉大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要是带着他们跟我们回宫,说不定都还能活,可您若一定要这般反抗到底,到时候,死死伤伤的,恐怕都不好看!”
度然白眉一拧,犹豫了。
“我知道您不怕死,您在漠南杀过鞑子,在中原斗过东华会逆贼,您是响当当的英雄,在下佩服万分!”胡蛰说完一套之后,话锋一转,“但是大师,圣上并非是那般不讲理之人,或许他会囚禁您,但他绝不会杀害您!”
度然冷冷一笑:“他凭什么囚禁老衲?老衲有何罪过?”
“在下已经说过了,是或许!”胡蛰平静道。
“或许?呵呵呵呵,看来你并不了解他……”度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着无奈与悲愤……
“明觉大师,在下敬您是英雄!如果大师不服的话,不如继续攻过来好了!”胡蛰直接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度然眉毛拧的更厉害了,眼前这个人,刚才并未出全力,他感受的到。眼下,打与不打,恐怕结果也都是一样的,他无非撑上几百招之后,落败被擒……
而且,他的徒儿,还被人擒在手里,他投鼠忌器。
度然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在长亭身上了,但愿长亭能逃出去吧……
“好,老衲跟你走!”
为了那些弟子,度然终是选择了低头……
“请吧。”胡蛰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礼数极其周到。
度然选择了跟胡蛰走,而他三个徒弟,也被宿卫押了过来……
夕阳西下,度然又坐回在了驴车之上,三个小沙弥坐在他身边。与出城时候不同,现在的他被点住了穴道,带上了沉重的镣铐……
他回头望着那西边快落下去的太阳,长长吐了口浊气……这个时候长亭还没被抓回来,应该是跑出去了吧,度然这么想着。
胡蛰骑马走在最后,眼睛一直盯着度然几人,这时名叫二狗的宿卫纵马回来跟胡蛰汇报道:“胡大人,那个小和尚逃进了紫荆关!”
胡蛰脸色一沉:“你进不去那座关城吗?”
“这……胡大人,属下,属下说明了缘由,可是紫荆关的守军死活不让我们进!”二狗回答道。
“怎么回事?”胡蛰脸色有些不悦。
“他们见我们一身黑袍,说我们是贼人……”二狗回答道。
胡蛰似乎明白了什么……漏了一个和尚,天大的祸事恐怕就要到了!
“停!”胡蛰一扬手,让人马停了下来。
胡蛰打马走向了度然,度然抬起头,看着胡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