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身后的伤口在以极其夸张的方式飙着血。血液几乎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黑衣人们站成了俩排,其中俩人一人手持圣骸,一人抓起绘梨衣的胳膊。站在人群最前方,白柏的血染红了地面,看上去就像是为他们铺设的红地毯。
赫尔佐格鼓着掌,从山谷上跳了下来。他的本体从来都不在这群傀儡中间。而是在远处的山上,静静的观察着一切。
白柏趴在地上,听身后的掌声由远及近,黑色的袍子从他身边捋过,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背,像是刻意似的踩踏他被撕裂的伤口。赫尔佐格在他面前停留片刻,摘下了脸上那张诡异的公卿面具,从中露出了他自己那张苍老的脸。
望向白柏的眼神中是讥讽,是嘲弄。转瞬间变成了戏谑。他正踏在成为神的道路上,而此刻他离成神也就仅仅一步之遥了。
“这就是本体了嘛?长得比意料中还恶心啊”
蝼蚁临死前的恶语相向,神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赫尔佐格收回视线,望向面前的圣骸和绘梨衣。
“我的神,我完美的神啊”
赫尔佐格开始了狂笑,那笑声刺耳的像是头老山羊。
“你心爱的女孩生来就是我完美的容器,等她进化完,她的血就是我的了!我的了!”
赫尔佐格的神态几近癫狂,趁着白柏还没死,他等不及和他炫耀自己的成功。他在白柏手上吃了两次瘪了,可他不需要过程,只需要结果,自己只要赢了这一次白柏便是满盘皆输。
他走到了傀儡前,先是拿起了圣骸,转身面向了绘梨衣,此刻他如同已经成为了世界之王一般,激动手都在颤抖。
“来吧,恭迎神的降临”
“降临你。”
像是音乐会高潮上突然响起了鞭炮声,白柏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从赫尔佐格身后响起。
被赫尔佐格高高举起的圣骸僵在了半空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四周突然出现了无数漂浮的铁块。下一秒铁块又迅溶解成了剑刃,朝着赫尔佐格袭来。
两边的傀儡迅做出反应,可被抓住胳膊的绘梨衣,眸子这时又亮了起来。
“滚开!”
小怪兽对着面前的傀儡出了一声怒吼,审判的意志裹挟着少女的声音,在空中附着上了白柏创造的每一把剑,将接触到的一切刺穿。
赫尔佐格不可置信的望向面前的绘梨衣,他此时的表情和刚才的白柏简直如出一辙。惊愕之后又是一阵的惊愕。
挣脱胳膊上的束缚,绘梨衣用自己最快的度朝着白柏冲了过去。躲到了此时已经站起身的少年身后。
梦破碎在眼前,赫尔佐格眼神空洞转头望向刚刚还如同死狗一样的白柏。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白白,他刚刚踩你了,我能不能现在杀了他?”
绘梨衣拽着白柏被染红的衣角,蹙起眉头盯着面前的赫尔佐格。
白柏拍了拍身上的灰,擦了擦脸上的血。先是揉了揉绘梨衣的脑袋。
哎妈呀,自己可可爱爱的小怪兽总算是回来了。
“不急,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裹挟着审判意志的剑,被白柏的剑御操控,将赫尔佐格围了个圈。这些不过都是他用天地为炉和青铜与火之王权柄创造出的普通铁剑,可现在只要白柏想,一样能轻松的杀死赫尔佐格。